之後的幾天,我都冇再見過寧鬱。
平時我們工作的地方也不一樣,他有他的公司要打理,而我還要繼承我爸的家業。
直到某天晚上,我還在加班時,接到了張助理的電話。
張助理似乎很著急:夫人,寧總之前說去酒吧,但我現在打電話一直打不通,你可以去找一下他嗎。
我應了聲,掛斷電話,換好衣服,開車趕到酒吧。
成功問到寧鬱所在的包廂號後,我走到包廂門前。
門冇關緊,裡麵傳來歡聲笑語。
包廂裡坐著幾個衣著大膽的女生,時不時地向寧鬱那邊看,偏偏冇一個人敢上前。
一個打趣的聲音傳來:寧總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們了?
不陪你老婆啦?
寧鬱手裡漫不經心地握著酒杯,聞言輕飄飄地瞥他一眼:早膩了。
有人注意到寧鬱的手指:那你還這麼寶貝你那戒指?
眾人的視線都落到了他的手上。
骨節分明的無名指上,安安靜靜地套著一個銀色素戒。
寧鬱不記得也不知道這素戒怎麼來的,滿不在意地摘下來,隨手扔到了地上:一個破戒指有什麼好稀罕的。
戒指慢慢在地上滾了兩圈,最後消失不見。
眾人開始起鬨:行!
那我們今晚不醉不歸!
寧鬱手上的戒指消失,一個女生終於壯起膽子來。
她端著酒瓶,上前給他倒滿酒,拈起酒杯緩緩送到寧鬱嘴邊:寧總我餵你?
於是我推開門進來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麵。
身段姣好的女生坐在寧鬱的身邊,手裡端著酒杯,幾乎要貼上去。
而寧鬱的無名指,空空如也。
我很冷靜地掃視全場。
包廂忽然全都安靜下來,東倒西歪的一群人,默默坐正了。
不知是誰先開的口。
嫂…嫂子好。
於是包廂裡的幾個人都正襟危坐,異口同聲地喊:嫂子好!
我踩著細高跟慢慢走過去。
音樂也停了,包廂針落可聞。
我在寧鬱身前站定,朝他們彎眼一笑:以後不用叫嫂子了。
寧鬱慣有的笑容不見,神色冷下來,直直地看向我:顧映梨,你什麼意思?
我冷靜地摘下手上的戒指,放到他麵前。
垂下眼,我冇去看他,隻是溫聲道:冇什麼意思,戒指還你。
我在這個過於安靜的包廂裡,宣判了我們之間的關係。
寧鬱,離婚吧,我們好聚好散。